齊葉舟看他這樣倒是笑了，“喬霖，你現在是站在什麽立場跟我生氣？行了，我們也是和平分手，別弄得那麽難看。”

“難看？”喬霖被氣樂了，“到底誰難看！齊葉舟，如果你昨天跟我說分手是因為有了新歡還是兩個，我半點都不會猶豫今天也不會因為擔心你找上門來！自己不說清楚還說什麽舍不得我，你惡不惡心？這邊你睡著，我這邊你還想當一把情聖，到底誰難看！”

“那要我怎麽樣？非要說‘喬霖我們吹了吧因為我們性生活實在越來越不和諧’這樣？我為你好你還覺得我不好了？”齊葉舟吼道，“虧我還想著給你留點臉現在倒是我不開眼了？那我現在當著大家的面說一次行不行！”

喬霖從來覺得床上的事是私密的事，整天拿出來掛嘴邊說有些受不了，而且哪個男的有事沒事會說這些，再說，他們怎麽就不和諧了？

見喬霖臉一陣紅一陣白，齊葉舟也有些不忍，“喬霖，你弄壞我家門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你走吧，我們還是朋友，行不？”

“……”朋友？撞見前男朋友跟別人三劈然後跟自己還是朋友？“我心沒那麽大，不想跟你做朋友！”

“那你走吧。”齊葉舟看看衛小可，“行啊你，剛認識的？別當我沒提醒你，你穿衣服可註意點了，等他用看屎一樣的眼神看著你的時候，可別後悔。”

“齊葉舟！！”

“怎麽？你是色盲的事這哥們兒還不知道？”

喬霖徹底炸了，揚起手就要給他一巴掌，衛小可猛地將他攔腰抱住，“別生氣別生氣，他本來就是屎你沒看錯。”

喬霖被衛小可緊緊抱著，結實的臂膀寬厚的胸膛讓他微微顫抖的身體有了支撐，他渾身發冷後背的溫度讓他覺得不管是什麽都要汲取一下。

齊葉舟看著兩人在他眼前抱成一團心中氣不過，“看也看了罵也罵了還不趕緊走，等著我報警嗎！”

“報警好，說你們亂交嗎？”衛小可繼續擁著喬霖沒松手，他能感到懷裏的人有多生氣，“我覺得如果你們是情侶的話應該不會願意有人一起分享另一半的，所以說，是床伴嗎？雖然嫖男的不犯法，但是jc來了你們臉上也不好看吧。”

“你嘴放幹凈點！”床上的男孩子捂著毯子坐起來，“我們也不是賣的！”

“對啊，就好這口不行啊。”另一個男孩子附和。

喬霖簡直想沖上去揍他們一頓，但是齊葉舟說的沒錯，昨天他們已經分手了，就算分手後齊葉舟立刻跟別人滾床單，也不關他的事了。

“走吧。”他拉著衛小可抱著他腰的手說。

衛小可一把握住喬霖的手，牽著他往外走，齊葉舟冷不丁來了一句，“以為自己多清高，還不是立刻勾搭上一個。”

“臥槽你胡說什麽！！”喬霖最受不了有人冤枉他，更何況還是這種臟水。

衛小可拉著他對齊葉舟說，“你願意把人想成那樣那是你的事情，但是不要思想綁架，你以為是個男人都跟你一樣管不住自己的老二？別說那麽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說那麽多不就是想說‘我膩了想換個人玩兒’了嗎？多大的事啊，都是男人說出來喬霖一定會同意，你這扯東扯西的你不累我們聽的還累呢。對了，聽說群劈亂交挺容易得病的，你保重。”

喬霖被衛小可牽著手走出了屋子，進了電梯身後傳來摔門的聲音，他一點也不想再回頭看，等出了單元大門，喬霖掙脫開衛小可的手，衛小可正不解，結果看到喬霖小跑到一邊的樹邊幹嘔。

衛小可知道這種事勸了也沒用，如果是自己遇到這種事，八成早就控制不住把人打廢了，變心就變心還說的那麽道貌岸然，真欠揍。喬霖走到一邊的石凳上坐下，一臉的頹廢，衛小可過去坐在他身邊，這時候說什麽都沒用，不如安安靜靜的陪著就好。

喬霖將臉埋在手掌裏，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讓自己平靜下來，剛才看到的那一幕，震驚大於憤怒，他聲音有些發顫的對衛小可道，“你也知道我是同性戀了，你可以隨時離開，工錢我會結給你。”

“我……”

喬霖去掏錢包，一摸沒帶，他站起身，“落車上了，我去拿。”

衛小可拽住他的胳膊，“我沒說什麽，也沒什麽想法，當然，有點驚訝，還有點好奇，其他的真沒什麽。”

“真沒什麽？”喬霖帶著一絲嘲笑，“可我自己都想吐。”

“那是他瞎搞，要是我以前的女朋友跟別人玩劈腿我也會想吐，”衛小可跟他說，“不過可能，他們就喜歡那麽玩也說不定，我肯定不會因為他們這麽玩就質疑自己是不是魅力不夠或者自己那方面有問題，一般的正常人都不會這樣吧，你要是認真了這才悲劇了。”

“可我就是很難受啊。”喬霖心堵的厲害。

“我覺得吧，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去醫院做個檢查。”衛小可低聲說，“雖然這話難聽了，但看他那樣子，不像是第一次，所以，你們……你……”

“臥槽。”喬霖徹底蹲地上了。

“走了走了。”衛小可拉他。

喬霖掙脫開，“你別碰我，臟。”

“瞎說什麽！”衛小可很生氣，“他是人渣你就是了？我還不知道這種標簽還能自己給自己貼的。”

喬霖被衛小可拖上車，“趕緊的，做完了自己也安心，客戶還沒走了，你這帶著情緒工作也沒效率。”

“要是有事怎麽辦？”喬霖嘀咕道。

衛小可湊過去兇巴巴的說，“那我們就把他的鳥給切了塞他嘴裏！”

喬霖想了想那種場面，撇撇嘴，“好惡心。”

衛小可看喬霖那可憐樣，摸摸他的頭發，“沒事的，現在醫學那麽發達，死不了。”

“滾你的別咒我！”喬霖猛地擡頭瞪他。

衛小可咯咯直樂。

到了醫院衛小可一路幫他掛號繳費拉著他到化驗室，把他按在椅子上抽血。不過報告要第二天上午才能取，喬霖還是很緊張。

“明早我過來取。”

喬霖按著手臂上棉花棒，“你別偷看。”

“好，我會幫你看的。”

“我是認真的！”喬霖說，“真的，你還是離我遠點。”

“我說你也太沒文化了，沒看過艾滋病的宣傳片啊，見風就是雨的，早知道我就不叫你來了，別最後一點事沒有你自己倒是把自己嚇死了。”

“我這不是為你好嗎。”

“那你也動動腦子想想，那些前期的癥狀你有嗎？”

“有潛伏期。”

“得了，跟你沒法說，”衛小可將單子揣進自己兜裏，“那都這樣了，晚上吃頓好的吧，不然明天吃不下去怎麽辦。”

喬霖又瞪他，“都被你說成最後的晚餐了誰吃的下去！”

車往前行，去哪兒喬霖不想問，反正方向盤在衛小可手上，不過被他剛才那麽一折騰，自己也沒那麽緊張了。

“對了，”衛小可想起來，“你色盲？”

“恩。”

“什麽顏色都看不見？”

“不是，”喬霖想形容一下，但想到齊葉舟的話，就什麽也不想說了，“反正也不影響什麽。”

“怎麽不影響！”衛小可驚呼道，“難怪你吃東西都沒什麽胃口，沒事，我帶你去個地方。保證你終生難忘。”

喬霖看他等紅燈的時候打了個電話訂了個位置，心思就被勾起來了，會是什麽地方呢？飯館不都是一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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